第二十六章
来源:一梦千年 作者:御枫红尘 发布时间:2014-12-21 22:43:41 浏览次数:
回到寝室,室友正讨论今日的球赛
“康德今天功不可没啊!”老华赞道。
“那都是人春花的功劳,那飞媚抛得真是惊艳,康先生顿时电击似的转身进球。”大牛边说边做了一个投球的姿势。
“你也看见啦,我以为你没看呢,精彩吧!”我说。
“精彩极了!不过大牛的防守也为今天的球赛增色不少。”看来经典的眉目传情谁都不会错过,小润也不例外。
“是啊,咱们寝室的奥尼尔,HOHO。”康德一笑。
“不知明天的会战会是什么样?”老华不无担忧。
“咱们有防守一流的奥尼尔,有进攻超人康大将军,三分小飞人大韩,加上绝对能挫死对方锐气的拉拉队,那绝对是胜券稳操啊!”我气势磅礴铿锵有力的说道,仿佛我是篮球主力似的。
这话果然引起康德的不满,“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场上出力的可是我们,你说的这风凉话我可真不爱听。”
“我这叫鼓励士气,怎么,康大哲学家,今儿哪根筋又跟你学哲学的老前辈那儿反弹呢?”我毫不示弱。
“你是拿我们找乐子吧!”康德冷嘲热讽。
“本少爷没这兴致,要找乐子也犯不上找你,只有你们家童春花把你当宝似的找乐。”我擅于人身攻击。
“那得有人当宝啊,不像某些人,一封情书石沉大海。”不愧是哲学家,与众不同的思维。
“我草,丫别过分了。”我决定不跟玩哲学的人废话。
“别吵了,我们看书呢。”室长大牛大吼一声。
“给大牛面子。”扔下这句康德躺下。
“我也是。”
寝室沉默下来,我想起上学期做手抄报的日子,烛光里的学子特别认真,特别安静,一个个拿起笔赶着现代写作老师交待的作业。
“还认为老张头顶秃了好糊弄,没想到更他妈变态。”老华大骂。
“现在咱们可真是玩烛自焚了。”大韩叹道。
“要自焚你自己去,可别拉上我。”康德冷笑。
“谁敢拉上你啊,我就是拉猪拉狗也不敢拉大哲学家啊,否则伏尔泰之流不从地下跳上来跟我玩命儿啊?”本来心情就郁闷的大韩怒道。
“自我控制是人类最伟大的力量,不跟你这不学无术的说了。”康德高傲极了。
“草,老子今天就看看哲学家会不会被驯服!”大韩准备动手。眼看战争一触即发,我立马按住了冲动的大韩,老华也忙叫康德闭嘴。
如果没记错,截止今天,康德已经再次与寝室成员发生冲突了。我郁闷的跳上了床。
0点还未睡着的我听到老华起身走出寝室的声音,我想他和林雨的关系是不是进一步发展了,我觉得他俩确实挺合适的,爱玩儿音乐的林雨就得找一个像老华这样能做饭能处事能包容她的成熟款儿。正当我祝老华今晚就把事办了的时候,老华回来了,垂头丧气的,我看了他一眼,他说你还没睡呢。
郁闷啊,睡不着。我说。
还为康德的话,他也是有口无心,他就是哲学看多了,与别人不太一样。
你怎么知道他有口无心,你怎么知道他的思维与别人不同?
我看过他写的一篇文章,叫《真的很美》。
那我也见过,不就是一首诗吗。
不是,内容香艳得多,写男女关系的。
可以给我看吗?
你等着,我找给你。老华从桌箱里找出一张纸,落满了康德的笔迹:
著有《性史》的北大教授张竞生先生,说过这样一句话:“天下第一乐事,莫过于雪夜闭门读禁书。”其实,对于所有性趣盎然生理健康心理健康的人来说,天下第一乐事,莫过于和心爱的人共享云雨之欢。想到写这样一篇文字,缘于一个日本的瓷器作品。那天偶尔在网上看见。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交欢的作品。姿势比较特别,采取后位,女人背朝男人跪着,丰乳肥臀,笑意盈盈,嘴唇微张,男人也跪着,身体前倾,瓷器的质感恰到好处地展现了男人女人闪亮的裸体,看着这“性福”的一对,我仿佛听见女人的娇喘和男人急促的呼吸,仿佛看见他们身上激情的汗水,高潮已经到来或者即将到来,令人浮想翩翩......身体不由自主的潮湿不说,纵是这般的美妙和想像也真叫人情不自禁了……
看完康德的宏论,我不禁暗暗佩服,无怪童春花这种性感尤物也心甘情愿的让他给强迫了,康德此时在我心中的形象那就是能让雅夫人从良的项少龙啊!
“这篇论文级的东西没发表吗?”我问老华。
“没有,各大报刊杂志都认为如题的美,可内容太暴露没敢发表,还得找机会。”老华一叹,“咱们出去走走吧,我也挺闷的。”
我和老华走在夜晚的校园,起风了,我们双手环抱自己,想挡住袭来的寒冷,可这冷风无孔不入。
“知道今天什么节日吗?”老华突然问。
“不知道。”
“刚我出去之前也不知道,林雨让我去超市门口等她,结果我站了十分钟人影都没一个。”老华特别郁闷。
“愚人节!”我反应迅速。
“聪明。”
“哈哈,你这节过得真有点大风起兮扑个空的意味哈。”
“所以郁闷啊。”
“跟她打一电话让她现出来啊。”我说。
“不行,她肯定不会出来了。”
“你不打我打。”我拨通了郑洁的电话,“在干嘛呢?”
“都睡了。”那边声若细蚊。
“快出来吧,我给你一大惊喜。”我笑道。
“别逗了,愚人节是吧,我早知道了。”郑洁神志并没迷糊。
“不是,我真给你一惊喜。”
“我不信。”郑洁不中招,坚决的挂了电话。
“回去吧,天冷了。”老华看我挂了电话说道。
我们钻进被窝,等待天明。
阳光温暖着校园,球场上人潮汹涌,女生叽叽喳喳有的惊叹有的平静有的震憾有的妩媚,场上男队员看着风情万种的拉拉队,防守更加蛮横、投球更加猛烈,这猛烈像棋逢对手,不只是体力上的拼斗,更有思维上的碰撞,他们身体相撞,汗水流淌在一处,默默进行着男人间的对话与交流,没有柔媚,没有从轻,有的是虎狼之霸气,天地之豪壮。
球场响起“8号,再来一个”的呼声,大牛围绕在8号身边守住想要阻止他的球员,8号接住大韩传过的球又一个三分远投,全场暴以热烈的掌声和振耳欲聋的欢呼声。8号转过熟悉的脸我看到了换过球衣的康德,这一刻我和他的隔膜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场的比赛精彩纷呈,大牛在助攻的同时也甩进了N个三分,场下李莎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罗衫为他鼓气加油,大牛回头一笑,无数女生顿时尖叫不已。在没有悬念的表演当中,我们轻松淘汰了02级。郑洁站对面跟一雕塑似的一动不动,我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的秀发,她才转过身来,满脸疲倦的对着我。
没睡好吗?我问。
都怪你的电话,让我失眠了。
我魅力真大啊,能让飞扬拔扈的郑大小姐睡不着觉。
没空跟你贫,专心看球赛吧。
球赛还没开始呢,我的大小姐。
啊,是吗?我真晕了。
走,女生专场马上开始。
我们走到女生这边的时候,大牛他们正往嘴里狂灌矿泉水,看见我和郑洁,他拉着李莎走了过来。
“来看球赛啊。”大牛寒喧道。
“是啊。”我说,“有李嫂在你表现不错呀。”
“哪儿呢,要是你上去肯定比咱们大牛还猛。”李莎一脸从容,“郑洁你说是吧?”
郑洁没说话,默默的听着我们的对话。
“李嫂别胡说了,长这么大我就玩过几天篮球啊,取笑人不带你这样的啊。”
“有些事会因为有些人发生奇迹,你懂吧?”李莎用眼睛瞟郑洁。
“嘿,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你跟康德了呢,说话还带点味了哈。”
“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大牛,走着!”大牛跟着点头离开。
“这大牛哈,怎么成奴隶似的?”我打破了李莎的沉默。
“没有啊,我觉得她俩挺幸福。”这话让我想起某天我也会这样变成她郑洁的跟班,这让我恐惧,害怕,直到李莎说话我才惊觉。
“你怎么了?”
“没有,看球吧。”
球场上女生的呼声尖叫声响彻云霄,和男生相比,她们的姿势不够坚决果断,但透着另一股柔韧。雷静运球过人如入无人之境,乐芳和另一女生抢球摔得难分难舍,范绮传球传得让对方找不着北,我跟拉拉队大呼加油,郑洁在一旁静静看着,没了昨日的生气。我叫郑洁离开球场以后,听到我班女生的欢呼,我知道又是一场胜仗。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问郑洁。
“好像感冒了。”
“学校旁边有个诊所,去输液吧。”
“我怕疼。”
“有我在呢。”
“那好。”
我们进了校旁边的一家普通诊所,室内陈设简陋,最显眼的就是一个药品柜和三张输液椅,医生是一个过了天命之年的老妇人,见我们进来,她说:开药还是打针?
输液。
什么病?
感冒。
打针吧。
不打。郑洁花容失色。
还是输液吧。我说。
打针速度快,省事。她说。
你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还有省事的思想。
怎么没有,我租这门面要多少钱知不知道,我还有很多活儿呢,别影响我生意行不?
你得对人民负责啊。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打针效果更好。她的脸皮包住了表情。
算了,我们换一地儿。我对郑洁说。
我也觉得不靠谱,走吧。
我们走进另一家诊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医生正给一女病人扎针,只见他左手按住病人的左手,右手拿着针,左思右想,终于一针扎下去,病人惊叫的同时血未回管,男医生拔针,病人又是一声啊,他继续寻找血管。
“我病好了,咱们走吧。”郑洁说。
“不会吧,我试试。”我轻抚了郑洁的额头,确实退烧不少。看来恐惧也是治病偏方。
“开药回去吧。”我和郑洁在男医生的叮嘱中提着药离开这恐怖的地方。
在食堂陪郑洁吃完粥后我们各自回了寝室。想着郑洁的病情,我坐卧不安,提着暖水瓶到水房灌满开水,完了去超市买了郑洁爱吃的零食,准备亲自送进女生宿舍。
走到宿舍门口,楼长门神似的挡住入口,眼睛一瞟我又向上指了指,我看到了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的字样,我说大姐您就通融通融吧,这是特殊情况!她说不行,学校本来就禁止谈恋爱,你还明目张胆跟女生宿舍招摇了。我说我没谈恋爱,我就给我一红颜知己送点东西。她说你以为我没知识没文化呢,红颜知己不就是现代人说的女朋友的意思吗。我说大姐您真有见识,干这行真是屈才了。这话估计触动她的心绪,之后她给我说了诸如她初中全班成绩第一,并且学东西特别聪明的种种,感动之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我在听的同时流露出天妒天才的表情,不时点头示意,等到她说完以后。我说大姐可以进去了吗?她说她是一个讲原则的人。我一咬牙,说大姐这有50块钱,给你孩子多买点学习用品让他以后完成你未完成的梦想吧!她挺难为情的说,下不为例啊。
我穿一身夹克走到郑洁寝室的门边,敲了敲门,一个略胖的女生探出了她的头问,你哪位?我说找郑洁,她立马缩回去关了门,然后我听见一串笑声,不久,郑洁出来了,头发是刚洗的,透过寝室的灯光还能看到光泽。我说感冒还没好,怎么还洗头,着凉了怎么办。她说没事儿,我把手中的暖水瓶和袋子交给她,正准备走的时候,听到她的室友挽留的声音。
盛情难却,进去以后,这个问东那个问西把我打听得体无完肤,把郑洁羡慕得此女只应天上有,这让我身在花丛中的感觉顿时变成进了妖精窝,赶紧起身告辞,走出宿舍楼时,楼长大姐对我笑了笑,那眼神让我直发毛,为了杀死这一眼神,我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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